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嶺南古村落——廣州黃埔村

日期:2016/12/14 18:42:59      編輯:古代建築史

260多年歷史的胡氏宗祠及其風水塘

260多年歷史的胡氏宗祠及其風水塘

    黃埔村:見證海上絲路繁華——

    自1757年清政府實行“一口通商”後,廣州就成了中國唯一開放的對外貿易口岸,而且外洋船舶只准停靠在黃埔港。憑借這一壟斷地位,古黃埔港商船雲集。因港口而繁榮,由此有了黃埔村。

    隱於鬧市,是廣州現今保存古民居最多、最完整的一個古村。它曾經是廣州“一口通商”的見證,也曾經走出過眾多士子儒商。

    古村是什麼?古村是中國人最頑固的文化記憶,是中國人最依戀的心靈故鄉,是中國人甘之如饴的歸隱田園。

    當我們遙想“良辰美景奈何天,賞心樂事誰家院”,腦中浮現的不是鱗次栉比的高樓大廈,而是蓬草叢中的斷壁殘垣;當我們吟誦“一箪食,一瓢飲,在陋巷,不改其樂”,心中遙想的不是穿空的石屎森林,而是鋪滿青石板的小巷和掩閉的柴門。

    當我們說起古村,似乎總是想到江南那些小橋流水的古鎮,卻忽略了,就在廣州、就在我們身邊,有一座隱於鬧市中的黃埔村。

    這是廣州現今保存古民居最多、最完整的一個古村。它曾經是廣州“一口通商”的見證,也曾經走出過眾多士子儒商。當百年繁華歸於沉寂,青磚灰瓦凝聚成一部部沉默的歷史,只等你輕輕觸碰,它便會緩緩道出古老的秘密。

    海上絲路的起點

    1745年1月11日,隸屬於瑞典東印度公司的“哥德堡1號”商船滿載著瓷器、茶葉、絲綢等中國貨物離開廣州黃埔港。8個月後,它回到了哥德堡港,船員們已經能夠看到岸邊歡迎的人群,但就在離港口大約900米的海面,這艘大船觸礁沉沒了。人們瘋狂打撈漂浮在海上的貨物,在市場上拍賣後竟然能夠支付“哥德堡1號”此次廣州之旅的全部成本,還獲利14%。

    就在“哥德堡1號”返航的第二年,黃埔港又迎來了一艘陌生的大船,它是從剛獨立的美利堅合眾國開來的“中國皇後號”,它是美國開到中國的第一艘商船。“中國皇後號”帶來了西洋參、棉花,裝回了茶葉、絲織品、瓷器。在它返航的那天,買辦將一些荔枝干、標有日期的南京布、幾籃橙子送到船上,寓意商船返航順風順水。這便是中美交往的開端。

    其時,中國正處於康乾盛世,是全世界航海家、商人最向往的富庶國家。自1757年清政府實行“一口通商”後,廣州就成了中國唯一開放的對外貿易口岸,而且外洋船舶只准停靠在黃埔港,船員買辦不准進入廣州城內。

    憑借這一壟斷地位,古黃埔港商船雲集,排列在珠江江面的帆船長達數裡,蔚為壯觀。英國人威廉·希克曾感歎,珠江上船舶運行忙碌,就像倫敦橋下的泰晤士河。

    黃埔古村邊的南碼頭,水面寬不過10米,像一條與珠江連接的小河湧。南碼頭附近的醬園碼頭,當年瑞典“哥德堡號”和美國“中國皇後號”都在這裡停泊裝卸貨物。如今,只能遙想當年港口“夷舟蟻泊”的壯闊圖景。

    鴉片戰爭後,中國被迫開放上海、廣州等五處通商口岸,上海港逐漸替代了廣州港的地位,再加上黃埔村附近的古黃埔港航道逐漸淤淺,港口大約在19世紀中後期遷到長洲島,發展為黃埔新埠,從此古黃埔港逐漸失去了往日的繁華。

    2006年,瑞典的仿古商船“哥德堡號”重訪廣州,重溫250年前的廣州之旅。瑞典國王卡爾十六世古斯塔夫和西爾維亞皇後,專門到當年“哥德堡1號”拋錨地黃埔古港訪問。

    如今,在黃埔古港邊,建起了一座粵海第一關紀念館。紀念館由黃埔稅館、永靖兵營、買辦館、夷務館等展廳組成。坐在這裡,臨海聽風,可以靜靜想象當年海上絲路的繁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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廣州市海珠區黃埔村

    古宅如舊風俗淳

    1999年,當廣州市海珠區文化局工作人員走進黃埔村時,古村內許多古建築由於年久失修,破損嚴重。

    為此,海珠區特別邀請華南理工大學建築學院的專家對黃埔村內古建築進行修繕設計,古建築的一磚一牆、一榫一卯都力求“修舊如初”。施工人員在拆除房梁榫卯進行修繕之前,必須對所有構件拍照、錄像,以便修繕完成後恢復原樣。對於牆上的破洞,為了使其與原牆面所用的青磚大小一致,青磚一塊塊精挑細選,然後經過切割、打磨、配制、砌築,再用磨研貝灰膏勾縫,使其恢復如初。屏風、雀替、花罩等精美的木雕裝飾構件,經歷風雨侵蝕,已面目全非,施工中通過對僅存村內的部分樣板,找來富有經驗的民間木雕大師精雕細作,終於恢復了原貌。

    古人講究“道法自然”,那時候沒有空調、沒有排水管,但冬暖夏涼的房子使人怡然自得,而排水問題似乎也從來不用操心。比如排水,雨水經灰瓦流到檐下,然後滴入天井,天井有孔,可將雨水匯入石板下的下水道。從排水方式來看,在建村的時候工匠就已經規劃了自重力排水系統,才能使全村的雨水順利匯集到低處,而不會形成積水。仔細觀察這些建築,往往能窺見古人的智慧,參透之後不禁贊歎。

    在修復黃埔古村的過程中,電線、電話線、有線電視線全部被埋到了地下,天空中看不到一根電線。更絕的是,整個古村看不到一個井蓋。仔細看,有的麻石上刻著篆體的“供水”、“供電”原來,這就是“井蓋”啊!如果城市中的井蓋也如此有心思,廣州又要多出一道別樣的風景了!

    應該說,生活在黃埔古村的居民是幸福的。即使到了今天,當古村繁華不再,但祖先留下的深厚文化遺產,仍足以使他們過著寧靜、充實的生活。北帝廟前的大樹下,幾位村民悠閒地納涼;“海傍東約”巷周圍,幾位阿婆靜靜地守著賣水果、粉葛的小攤;晃亭梁公祠裡,退休的老人們圍坐在涼爽的屋檐下打牌……

    這一份寧靜,來自於浮沉見慣的從容;這一份充實,來自故土宗親的守望。

    黃埔古村宛若,嶺南民居“博物館”

    麻石巷、镬耳屋、祠堂街、蚝殼牆……走進黃埔古村,仿佛走進一座嶺南民居的“博物館”。在這座“博物館”裡,陳列的不僅有精細的水磨青磚牆、嚴謹的祠堂、高大的镬耳牆和繁復的重檐,更記載著一段段動人的故事。

    黃埔村有條祠堂街,並排矗立著四座著名的祠堂:梁氏的左垣家塾、晃亭梁公祠,馮氏的化隆馮公祠、主山馮公祠。一座座制式嚴謹、儀態端莊的祠堂,如同端坐的宗族長老,仍在耳提面命“貧而樂道,富而好禮”的古訓。

    著名的左垣家塾是一座三間兩進的古老大宅,門楣上書寫的“左垣家塾”四個端正大字,可揣想其敦厚恭謹的家風。這裡便是清代廣州十三行之天寶行行商梁經國的故居。梁經國發跡後,出資延請名師教授族中子弟。從左垣家塾裡,走出了梁綸樞、梁同新、梁肇煌、梁肇晉等一門七代名人。

    “姑婆屋”“日本樓”見證不平凡人生

    建築不僅見證了非凡的歷史,更承載了平凡的人生。在黃埔村的柳塘大街1號,有一座精巧的“姑婆屋”,以前居住在這裡的都是終身不嫁的“自梳女”。住在“姑婆屋”裡的女人多有一技之長,能經濟獨立,或是繡花能手,或能延攬生意,或能搭棚請戲。

    離“姑婆屋”不遠,還有一座神秘的“日本樓”。樓裡曾經住過兩位日本女子。20世紀初,黃埔村子弟馮佐平求學東瀛,回家時帶回來一位身份高貴的日本新娘平美愛子,陪嫁的有一把鑲著寶石的日本軍刀。抗日戰爭中廣州淪陷後,有一天一支日本軍隊突然包圍了黃埔村,准備大開殺戒。眼看一場燒殺擄掠在所難免,平美愛子從日本樓中走出,手中那把陪嫁的軍刀高高舉起,在場的日本兵竟然齊齊沖著寶刀跪下,然後全體起立向後轉,黃埔村逃過一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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