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從春秋五霸到戰國七雄:東周諸侯國都城
周武王滅商以後,決定以一種新的方式來統治國家。周天子把王畿,也就是首都周圍的土地劃為自己親自管轄的領地,而王畿以外的土地則分封諸侯。諸侯是自己的封國內土地和人民的最高所有者。他們通過進貢和保護周天子的安全來維持其至高無上的權力。於是,一個金字塔式的統治秩序在中國大地上建立起來。在此後大約700余年的春秋戰國之際,這座金字塔開始動搖了,又過了幾百年,諸侯國之一的秦國將所有的諸侯國加以兼並,建立了一個中央集權的統一王朝,一種新的社會制度——郡縣制取代了分封制。古老的分封制雖然已成為歷史的陳跡,作為這種制度的物質載體——一大批諸侯國的都城卻存留下來。它們蒙滿塵垢的殘垣斷壁記錄著從公元前11世紀到公元前3世紀之間的一段段充滿戰火硝煙的歷史。
1. 臨淄:齊城與齊桓公的霸業
臨淄齊城是西周到戰國齊國的都城所在。周武王滅商後,封姜尚為齊侯,最初的都城在營丘,公元前859年開始以臨淄為都,此後一直到齊亡都沒有遷都。西漢前期和東漢時,諸侯王齊王也以此為都城。考古學家曾在臨淄齊城內發現幾十座大、中型春秋時期墓葬。其中有一石質的墓室,外面的殉馬坑中發現了145匹殉葬的戰馬,證明這裡正是宗室貴族的墓地——公墓。城內發現的最高的夯土台基,至今仍稱“桓公台”,可以界定齊桓公在齊國歷史上的確是一代風雲人物。在春秋五霸中他是最早稱霸的諸侯,一次葵丘會盟則標志著齊桓公的事業達到了巅峰。
齊桓公成就霸業與齊國的特殊地位有著密切的關系。在周初的大分封,齊國不僅得到了富有漁鹽之利的今山東北部的封地,還被周天子授予輔佐周室和征伐不服從周室的諸侯國的特權。周平王東遷以後,北方戎狄的勢力仍然很昌盛,常常南下侵擾,使華夏的一些小國不得安寧,周室衰微,無力保護諸侯國,因此迫切需要一個強大的諸侯國領導大家抵御外族的侵犯。齊桓公正是在這樣的形勢下走上了齊國的政治舞台。一次,北狄中的一支山戎打進了燕國,形勢十分危急,齊桓公率兵親征,打敗了山戎。邢國是位於今河北邢台的一個小國,由於北狄的侵略,國都被毀,齊桓公便在邢台以西的地方重新給他們建了一個城市,邢國人高興地遷到新都,就像搬回到自己的老家一樣。衛國也是一個小國,大約在今河南淇縣,在狄人的進攻下亡了國。人民死的死,逃的逃,最後只剩下700多人。齊桓公安頓好邢國後,馬上著手為衛國人建設國家,把他們遷居到楚丘(今河南滑縣)。衛國人高興得像忘記曾經亡過國一樣。這就是史書上說的“邢遷如歸,衛國忘亡”。這樣,齊國在中原的威信大增,爾後齊國又與南方的楚國在召陵(今河南漯河)簽訂了互不侵犯條約。為了確立霸主地位,齊國召集了多次諸侯大會,要大家在齊國的領導下擁護周室,共同抵御外族。最風光的一次要數公元前651年的葵丘(今河南民權縣)會盟,不僅諸侯國到會,連周天子也派特使來了,還送來了祭肉、美弓和車子。葵丘會盟後,齊桓公的霸主地位已不可動搖。
齊桓公時期創下的霸主地位,為齊國跻身戰國七雄打下了良好的基礎。春秋戰國之際,一些諸侯國的卿大夫勢力越來越大,大有取代國君之勢。齊國也出了一位這樣的人物,就是齊國貴族田桓子。田氏做大夫時,為了收買人心,用大斗出小斗進的辦法借糧給老百姓,老百姓紛紛投靠他。公元前476年,田氏終於從公卿走上了國君的寶座。
齊國實行五都制,具備多權分立的意味。與瀕海的地理位置有關,齊人重視商業,崇尚財富。戰國時期的臨淄城,不僅是齊國的政治中心,而且是一個繁華的商業城市。在通往臨淄的大路上常常是車水馬龍,行人摩肩接踵。齊國人愛好音樂和體育,連不通樂理的南郭先生也知道到王宮裡為齊宣王吹竽,混口飯吃。齊王還在臨淄的稷門(西門)外設立了一座大學堂,叫做“稷下之學”,一些知名的大學者如孟子、荀子都在這裡講過學。學者們居廣廈,乘華車,僮僕成群,俨然是一群“知識英雄”。
2. 燕下都:黃金台與燕昭王的功業
燕下都位於河北省的易縣,是戰國中晚期燕國的都城。燕國是西周時期輔佐周成王的召公的封國,起初燕國的都城在薊城,後來遷到了這裡,所以後世稱薊城為上都,此處為下都。
地處中國北方的燕國,雖然地廣兵眾,但在戰國七雄中卻並不算強盛。公元前三世紀,各諸侯國謀求富國強兵的改革方興未艾,在燕國卻發生了一件奇怪的事。或許是仰慕先祖召公的賢德吧,燕王哙在謀士蘇代的游說下,決定效法古人,將王位禅讓給相國子之。子之權力欲很強,自然是求之不得。有一次他和左右在一起,突然說有一匹白馬跑出去了,問大家看見了沒有,左右都說沒看見,只有一個人說的確看見了。他借此看一看臣下是否忠誠。子之統治了燕國三年,燕國不斷發生內亂。結果燕國南邊的齊國借口維持和平,出兵燕國,一直攻破燕國的國都,那個玩弄權術的子之也丟了性命。在這場鬧劇中,本來就不太強大的燕國國力更是衰微,成為七雄中最弱的一個。從此燕國也與齊國結下了仇怨。
在這時流亡趙國的燕國公子職回國繼位,是為燕昭王。看到自己國家如此破敗,他心憂如焚,決心進行改革。傳說昭王繼位之初曾親自去找著名學者郭隗,求教治國之策。郭隗講了一個故事:“有人花五百兩黃金買回一個死千裡馬的頭,後來果然由此而購得多匹活千裡馬。”他以此勸導昭王以重金禮聘天下賢士。於是燕昭王建起黃金台,上面放了一千兩黃金,招聘文臣武將。燕昭王因納賢而使燕國振興,黃金台的故事也被傳為佳話。
燕昭王的人才政策果然為燕國引來了“千裡馬”。魏國名將樂羊的後代樂毅就是其中之一。三國時期的天才政治家諸葛亮早年躬耕隴畝,曾自比管仲樂毅,說明樂毅的功業的確很了不起。樂毅很有軍事才能,負責軍隊的訓練。昭王強兵的目的就是要報齊國的武力進犯之仇。隨著燕國軍事力量的強大,伐齊也提上了議事日程。這時,曾攻打燕國的齊宣王已經死了,在位的是他的兒子齊湣王。公元前286年,燕國聯合晉、秦、楚大舉伐齊,結果在齊國西線大敗。燕昭王乘其不備,派樂毅率兵攻打齊國北線,攻占了齊國都城臨淄。齊國只剩兩座城池,齊王也在逃亡途中被殺。這時,齊國的一名無名小卒田單扛起了反攻的大旗,他先用離間計使燕昭王的兒子惠王革去樂毅之職,接著用火牛計大敗燕軍,一直把燕國軍隊全部驅趕出齊國國境。這場殘酷的戰爭雖使燕國報了仇,也使燕齊兩國國力大損,倒是給一心想滅掉六國的秦國幫了個大忙。
3. 邯鄲:趙都與趙武靈王的軍事改革
趙國、韓國與魏國的開國君主原來都是晉國的公卿,後來三家聯合起來把晉國瓜分掉了。所以,史書上也稱這三國為“三晉”。三晉之中,趙國是位於最北邊的國家,與齊、魏、韓、秦、燕、衛等國相鄰。在戰國七雄中它的疆域雖然比較大,但就國力而論,只能算二、三等的國家,所以經常被齊國、秦國打敗,甚至還丟失一些土地。除此之外,活動在趙國的東北和北邊的林胡、樓煩等族群,也時常南下搶掠財物,與趙國發生武裝沖突。這種特殊的生存環境使趙國人具有較強的憂患意識。
三家分晉時,趙國的國都在晉陽(今太原),後遷都到中牟(今河南湯陰西),到趙敬侯時才將國都遷到邯鄲。邯鄲趙城的范圍大約相當於今河北邯鄲市區及其外圍。邯鄲市區有一處俗稱趙王城的遺址,考古學家認為這是趙都的宮城部分。遷都邯鄲以後,趙國進入了一個十分重要的發展階段。
趙國的第六代國君趙武靈王,是趙國歷史上一個十分關鍵的人物。公元前3世紀晚期,他在趙國推行胡服騎射的軍事改革,從某種意義上講,是一次影響中華民族歷史進程的大事。
東周時期的各諸侯國,都是周天子的宗室,彼此有著千絲萬縷的血緣關系,這些華夏族的兄弟國家,擁有先進的文化,視周邊地區文化落後的族群為異族,稱他們為蠻夷或胡、狄,表示輕蔑。就連楚國這樣文化發達、軍事強大的國家,因為自身文化與中原地區不同,在中原各國眼裡,楚也是蠻夷,常受到蔑視。但趙武靈王似乎有點與眾不同,在與胡人作戰的過程中,他發現他們身著短衣,騎在馬上援弓引箭,飛馳如電,戰斗力很強。而本國的軍隊,雖然*精良,但所著寬衣長袍和笨重的盔甲,騎在馬上十分不便。於是,趙武靈王決定向胡人學習,改進士兵服裝,采用胡人的短衣、長褲。這一舉動果然在趙國引起了軒然大波,但趙武靈王據理力爭,終於說服眾人,並親自和王公大臣穿起胡服,接著趙國的老百姓也跟著穿著了胡服。一個全新的騎兵部隊在趙國產生了,它保護著國人的安全,還在北方地區為趙國開地千裡。這樣,趙國從一個二、三流的國家一躍而成為戰國七雄中的強國。到戰國晚期,當六國中的其他國家紛紛衰落時,趙國成為唯一能與秦國抗衡的國家了。輕裝的騎兵,不僅給趙國帶來了強盛,而且在中國歷史上產生了深遠的影響。在秦及以後各代王朝,來自北方的邊患經常對中原地區形成威脅,而中原的騎兵部隊恰如一道人力的長城,阻擋了北方草原民族的武力進犯。不僅如此,在漢唐盛世,強大的騎兵部隊還保證了絲綢之路的暢通,使中西方文明在此交匯融合。
戰國縱橫家蘇秦曾說,山東諸國,沒有一個國家比得上趙國的強大。趙國疆域方圓一千多千米,士兵數十萬之眾,車馬和騎兵無數,倉儲的糧食足夠十年所用。作為都城的邯鄲,處於太行山東麓交通干道沿線,又富產鐵礦,因此成為北方地區一大都會。後代流傳著“邯鄲學步”的笑話,那一定因為邯鄲人氣宇軒昂,很讓外地人羨慕,因而紛紛效仿。既然連走路的姿勢都讓人欣賞,趙人所著的胡服大概也不會很難看。
自古燕趙多俠義之士。趙國既有趙武靈王這樣特立獨行的君主,也有忠心事主的臣子。流傳甚廣的“將相和”故事,讓無數英雄為之贊歎。至於一介平民毛遂,為救祖國,遠道去楚,說服楚王聯趙抗秦,更是戰國外交史上的奇跡,也因此留下了“毛遂自薦”的典故。
4. 南郢:走過楚都紀南城
1957年,安徽壽縣出土了四件錯金篆書的竹節形青銅器,通過釋讀得知,這是戰國時代楚懷王頒發給鄂國國君啟的免稅憑證,考古學家稱之“鄂君啟節”。從節文知,商人們用150艘大船,走遍湘江、沅江流域,直到漓江上游,去搜集江南、嶺南以及南海特產與珍寶,每年都將數以千計的貨物輸入楚國,然後以楚國都城郢為商品集散地,通過陸路輾轉向中原銷售。這裡描述的是公元前4世紀早期發生的事情,那時北到山東、河南中部,西至重慶,東達江浙、南及兩廣的遼闊的地域都在強大的楚國的統治之下。那麼,楚國極盛期那座繁忙富庶的都城——郢都究竟在哪裡呢?
二十世紀六七十年代,中國的考古工作者根據歷史記載,開始在湖北江陵尋找楚郢都。1975年,一場聯合國內九所高校、11個省市的考古大會戰在紀南城展開,最終確定這座三國時代以來被稱為紀南城的古城遺址正是楚國都城南郢之所在。
如今,出荊州古城小北門行步未遠,紀南城那蜿蜒連綿的城垣便會映入人們的眼簾。不過,如果沒有行家的指點,初來者恐怕很難將這片溝渠縱橫、阡陌交通的江南田園與楚國最盛期的都城——南郢聯系起來。站在高出地面10余米的紀南城南城垣烽火台上,極目遠眺,其北紀山巍然橫亘,其西八嶺山煙巒朦胧,其東、南有眾多的湖泊和小河與長江連通。群山呵護、眾水環繞之下的紀南城,克服了平原地區作戰不易防守的缺陷,又具備了適應南方水戰的有利條件。所以,胸懷問鼎中原之志的楚人在楚文王熊赀時將都城從偏遠的丹陽遷到這裡。楚國的22代國君,歷時411年,在此實踐著他們的政治理想。直到公元前278年,秦將白起拔郢,紀南城才被廢棄。
根據在城內發現的400多口水井估算,這座繁華的城市在戰國中期養育了至少30萬人。史書記載,楚都南郢,可見馬車一輛接一輛地駛來,過往人群川流不息,摩肩接踵,城裡的道路如此擁擠,以致於早上穿了新衣進城,傍晚已磨損得破舊不堪了。其人口之稠密,市井之繁華,只有“揮汗成雨,舉袂成雲”的齊都臨淄才能與之媲美。今天,風雨依舊,山河有靈,只是楚人那匆忙紛沓的足音,卻再也喚不回來。
南郢是一座具有濃郁生活情趣與文化氣息的城市。在400余年的和平盛世中,楚人在南郢取得了舉世矚目的藝術成就。錯金銀龍鳳鳥紋鐵帶鉤、彩繪小座屏、最早的金幣——郢爰,衡制完備的砝碼以及不計其數的絲織品、楚簡、青銅器和陶器……充分展示了楚人縱橫馳騁的想象力和無與倫比的手工業成就。南郢還是當之無愧的樂鄉。在紀南城外,考古工作者發現了25件飾有金線的彩繪編磬和中國現存最早的定律器,在紀南城外的天星觀一號墓也出土了鐘、磬、瑟、笙、鼓等多種楚樂器,楚王甚至還制作了一枚巨大的镈鐘送給他的恩人曾侯乙作隨葬用。楚國的貴族宋玉曾對楚王說,居住在下裡的巴人善歌,有人在郢都領唱,城內數千人隨聲附和,“下裡巴人”的傳說由是流傳下來。在百家爭鳴的春秋戰國時代,這片土地上產生以老聃為代表的道家學派、以許行為代表的重農學派和以浪漫主義愛國詩人屈原為代表的“楚辭”文學。
楚都的繁盛是以強大的軍事實力為後盾的,而以都城為中心的廣大的南方地區又是楚國進取中原的有力支持。楚國從一個筚路藍縷、崛起於山林之中的小國發展到春秋五霸和戰國七雄之一,與楚國遷都南郢的正確決策是分不開的。所以古人評價說“楚人都郢而強,去郢而亡”。關於楚國的滅亡,眾說紛纭。秦國的強大、楚與六國的決策失誤是一方面的原因;但另一方面,隨著人文的極盛和物質生活的富足,楚國奢靡之風日熾,昔日尚武進取的精神也有所喪失。且不說“楚王好細腰,宮人多餓死”的傳說有幾分可信,從楚墓出土的豐富的隨葬品,就足以窺見這個曾經骁勇善戰的民族是如何沉迷於享樂。攻占郢都的秦將白起曾這樣評價南郢,“城池不修,又無守備”,作為楚國大後方的南郢雖宮垣城郭闊達,宮垣衣繡,但不足以抵御秦人的入侵。當秦人的鐵蹄之下,楚國只能被迫遷都陳郢,從此走上亡國之路,最終為強秦所滅。
公元前278年,屈原被昏庸的楚懷王流放途經南郢,看到昔日的國都成為一片廢墟,他悲憤地寫下了《哀郢》這一著名的詩篇。詩人的哭泣漸遠,南郢作為一代名都也從此失去了都市的風采,長眠於原野之中。
5. 魏都大梁:從李悝變法到馬陵之戰
魏國的大梁在今開封西北部。春秋時期,這裡本是鄭國的土地,鄭莊公叫人在這裡築城,取開拓疆土之意,將此地命名為開封,當時開封是鄭國囤糧儲粟的地方。戰國時期,這一帶成了魏國的地盤。公元前361年,魏國的第三代惠王將都城從安邑(今山西夏縣)遷到開封,取名大梁,魏惠王也稱梁惠王。大思想家孟子到大梁游歷時,曾說服梁惠王采納他的政治主張,這些精彩的對話錄被收集到《孟子》一書中。
魏國是戰國中期獨霸中原的強國。三家分晉以後,魏國得到了原來晉國基礎最好的部分國土,即今山西西南部的河東地區,憑借這種得天獨厚的條件,魏國較趙、韓有一個較高的起點。魏文侯是魏國的第一代國君,也是當時最有聲望的諸侯。同這一時代許多賢明的君主一樣,魏文侯的身邊也是人才濟濟,如中國最早的法學家李悝、無神論者西門豹、軍事家樂羊。後來到楚國官至令尹(相當於相國)的改革家吳起,這時在魏國還只能算得上二流人物。李悝在魏國的改革是戰國時代較早進行的改革,後來商鞅在秦國的改革,吳起在楚國的變法,諸多內容都以李悝為藍本。李悝在魏文侯、武侯兩代進行的改革,使魏國成為戰國初年的一個強國,連西鄰的秦國也受到它的進攻而丟失了土地。
到魏惠王(梁惠王)時,魏國更加強盛。魏惠王對攻城略地的興趣很大,也打了許多勝仗,甚至主持召開了有十二國諸侯參加的國際大會,名噪一時。但公元前341年發生的馬陵之戰,魏國慘敗,從此國力大衰而失去了稱霸天下的地位。馬陵之戰是歷史上著名的戰役。魏國在這次戰役和先此的桂陵之戰的失敗,都是孫膑和龐涓斗智斗勇的結果。孫膑是東周著名軍事家孫武的後裔,他和魏國大將龐涓曾有同窗之誼,但龐涓十分妒忌孫膑的才智,用詭計致殘孫膑,後來兩人分別在魏國和齊國供職。在桂陵之戰中,孫膑以圍魏救趙之計,敗了龐涓;在馬陵之戰中,孫膑用減灶誘敵之計,使龐涓戰死。這兩則戰例被後人總結到兵法三十六計中,成為脍炙人口的故事。
戰國時期的魏國都城大梁,是一座繁華的大都市,也是魏國方圓千裡國土上的政治中心,大梁作為魏國的國都,長達130余年,經過了六代國君。大梁還是一座富庶的商業城市。在它的周圍滿布著農莊和田園,人口稠密,車馬眾多,人來人往,絡繹不絕。它同趙國國都邯鄲、秦國鹹陽和齊國臨淄一樣,在當時是聞名遐迩的大城市。盡管兩千多年前的大梁城早已掩埋於現代都市腳下,但它的歷史和在這片土地上建功立業的人們永遠留在了後人的記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