園林古建手繪
日期:2016/12/14 11:02:23   編輯:古建園林園林的發展,經歷了一個由重實用到重審美,由不成熟到成熟,由不自覺走向自覺的過程。園林自殷商的“囿”,至秦漢時期的皇家園苑,在功能和組成要素上有所發展,但都只是以實用為主、夾雜些許審美功能。在這個階段,人們還只是直觀地理解自然,對苑囿在審美方面的藝術創作不多,造景僅僅是單純地本於自然而已。在社會動蕩的情境下,魏晉士大夫們的興趣開始轉向山水花鳥,自然山水成為人們不願面對殘酷現實時的理想世界,富有自然美趣味的園林應時而生,園林開始從物質到精神的轉變。
隋唐時期,文人墨客在社會上的影響日甚,他們積極參與營造園林,將詩畫的情趣與園林景物結合起來,因畫成景、以詩入園。至此,中國園林已大致成熟。宋代,出現了受文人的畫論、詩情、詩畫意境熏陶而蘊涵意境的寫意山水園。明清兩代的園林則在繼承前代的山水園形式的基礎上,加以發展並全面“文人化”,從而走向發展歷程的巅峰。在對園林發展的認識上,我們可以初步了解到真正意義上的中國古典園林是與古代文人密切相關的。
古代園林是享有家庭生活的同時,親近自然、與自然和諧相處的生活空間。在園中,不僅有山水等物質因素,也有統一全園主題或情趣的精神因素。當然,這種精神因素才是最主要、內在的。因而中國古典園林必須借助於文學、美學及哲學等來完善自身的藝術要求。
與古典詩畫一樣,中國園林在創作和審美中追求的是意境和品格,注重的是寄托和交融,希望在有限的事物中表現出廣闊的境界來。這就需要園林創作者們擁有淵博的知識,深厚的文學功底和對美的深刻認識。多數造園家都能將詩畫情趣絲絲滲入園中,做到讓山水與人的蘊思相合,將自己對自然山水美的感受予以外化,少數園林巨匠的神思甚至能在游賞者心中激起巨大的漣漪,引發無限的情懷。在這樣的藝術創作和藝術鑒賞中,美的觀念的形成和滿足不是一般人所能達到的,無論是造園家還是游賞者,都需要有相當的文學素養及審美水平。而這樣的素養和水平,惟有當時學富五車、才情過人的文人們才具備。詩畫兼備的文人中不乏有擔任中央和地方重要官職的,許多官員同時也是知名的文學家、畫家、書法家,甚至身為最高統治者的皇帝亦在其中,如被譽為“詞壇皇帝”的南唐後主李煜,既是畫家又是書法家的宋徽宗趙佶,頗具文人心懷的清帝乾隆等。
因此,引領中國傳統文化的知識分子群體——文人,在政治上是政府中的各級官員,在經濟上又是中等以上的地主,可以說是當時社會的真正主人,主導著古代社會生活的方方面面。
園林是地道的“生活藝術化、藝術生活化”的產物,顯示了文人們熱愛自由與大自然的情懷。自古樂山、樂水被視為一種高尚的情感,繪畫又一直被視為文人的“墨戲”和“清玩”,發端於晉宋時的山水畫,因將自然山水視為藝術創作的對象而受到重視。畫中之山可居、水可游,山水風景陶冶了文人的性情,他們也癡迷於自然山水,“詩不能盡,溢而為書,變而為畫”①,從而創作出大量的山水詩、畫,作為怡情寄興的手段。“詩是無形畫,畫是有形詩”②,兼通詩畫的文人在創作中漸將詩、書、畫融為一體[1]。山水文化風氣之盛,使得只供平面欣賞的山水畫無法滿足人們對自然山水所寄托的全方位感情,加之經濟條件的許可,文人士大夫掀起了轟轟烈烈的造園活動,從而“不出城廓,而能坐享山林之樂;不下堂筵,而能坐窮泉壑之幽”③。
從歷史上看,許多園林都是由畫家或詩人主持經營、設計或評價的。如唐代的王維、白居易,北宋的宋徽宗趙佶,南宋的俞征,元代的倪雲林,明代的米萬鐘、文征明、文震亨,清代的石濤、張漣、張然、李漁等。他們直接參與造園活動,借用精辟的寫意山水畫論來指導園林藝術創作,按照山水詩文的意境營造美好的現實生活實體以供游賞。如王維得宋之問藍田別墅作“辋川別業”,在其中體會物情、流連光景,過著完全詩意化的辋川生活,為後世文人士大夫構築園林時效仿的首選對象;宋徽宗精於書畫,設計了壽山艮岳,還撰寫《艮岳記》流芳於世;還有數之不盡的園林,都是由詩畫名家參與設計的。而一般的文人即便不參與造園事宜,也普遍熱衷於游賞、品評園林。可見園林與文人的生活結下不解之緣。
園林文學臻至極盛,文人談論園林好像談論書、畫、詩文一樣。如柳宗元的《零陵三亭記》、《柳州東亭記》,樊宗師的《绛守居園池記》等,都蘊含著精辟的造園見解;而北宋·李格非的《洛陽名園記》,宋末元初周密的《吳興園林記》等,則是集中地記敘和評論眾多名園。文人與造園家在本質上無多大差別,他們總結大量有關造園藝術和園林美學的見解和評價,寫下許多專門的造園理論著作並刊行於世。較有代表性的是計成的《園冶》、李漁的《一家,文人談論園林好像談論書、畫、詩文一樣。如柳宗元的《零陵三亭記》、《柳州東亭記》,樊宗師的《绛守居園池記》等,都蘊含著精辟的造園見解;而北宋·李格非的《洛陽名園記》,宋末元初周密的《吳興園林記》等,則是集中地記敘和評論眾多名園。文人與造園家在本質上無多大差別,他們總結大量有關造園藝術和園林美學的見解和評價,寫下許多專門的造園理論著作並刊行於世。較有代表性的是計成的《園冶》、李漁的《一家言》、文震亨的《長物志》、沈復的《浮生六記》等等[2]。在繪畫、詩文等藝術的滲透影響下,園林藝術融糅了無盡的詩情、畫意,完全確立了與書、畫、詩文藝術的同等地位。
言》、文震亨的《長物志》、沈復的《浮生六記》等等[2]。在繪畫、詩文等藝術的滲透影響下,園林藝術融糅了無盡的詩情、畫意,完全確立了與書、畫、詩文藝術的同等地位。
手繪作者:張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