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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合肥體驗古老的徽菜

日期:2016/12/16 20:13:08      編輯:古代建築史



當小妹伸出熱情的雙手邀我去安徽合肥時,我很是傻不愣噔地問她:合肥有什麼好玩的嗎?小妹說,好玩的?哎呀,一時還真說不上,好吃的有,鴨腳包知道嗎?就是把鴨腳包起來?不是,是鴨腳包鴨心,然後用鴨腸纏起來。啊?想想流口水,那要嘗一嘗。小妹又說,茶干吃過嗎?是用茶葉做的干?小妹說簡直實在跟外國人說話。我後來坐在西塘的河邊,一邊喝著鐵觀音,一邊謙遜地問朋友,茶干是用什麼做的?朋友說,就是茶葉泡的豆腐干呗。當我後來把這個答案告訴小妹的時候,小妹才知道,這個世界上白癡其實不止我一個。

安徽自古出帝王將相,明有朱皇帝,今有胡主席,晚清還有李中堂等;安徽盛產文人才子,早有胡適之,後有海子,而我熟悉的文人墨客如簡大寧、鄭大平、張大銳等都來自安徽;安徽有座山,江爺爺一句動詞加形容詞的“日破雲濤萬裡紅”,就狠狠地將毛爺爺數量詞加名詞的“天生一個仙人洞”藐視了;乾隆年間,四大徽班進京促進了西皮與二黃的交融,完成了徽調與漢調、昆曲的合流,理直氣壯地成了當今“國劇”的老祖宗;很多人和我一樣,還能背出周恩來在皖南事變後寫的那首“江南一葉,千古奇冤”。所以對安徽的熟悉程度,我大抵也就只能說這麼多,陌生是顯然的,除了上面所述的一組人名和和典故以外。

為了多了解一點合肥,我在離京之前老老實實地上網溫習了一下功課,合肥有個逍遙津,據說是三國時“張遼威震逍遙津”的古戰場,我對打仗不感興趣,又接著看,合肥城裡有個包公祠,包公都不在了,那祠堂還有什麼用,不過當時我嘴上條件反射地哼哼了幾句《鍘美案》的唱段;又發現合肥邊上有個巢湖,這不錯,我喜歡有水的地方,在我看來,有水的地方就有靈氣,於是問小妹,巢湖怎麼樣?小妹說,基本上一潭臭水,當即很失望。我在百度上輸入南京至合肥.景點,結果很失落,至少百度還不到360度全方位多角度。

就是這樣的,帶著對安徽朋友的十分熟悉,對安徽地域的完全陌生,我坐上了從上海開往合肥的動車。從上車開始,我便進入了吃的狀態。臨走前,小妹夫買了肯德基的雞塊6個,蛋撻6枚,原本就是打算這些東西連早餐帶午飯一起解決的,火車駛出上海後,問列車員要了一杯速溶咖啡,開始了第一輪吃喝,當3個小時候後火車抵達合肥站的時候,食品已經掃蕩一空,很好,手上不用拎東西了。

出合肥站,天氣真好,上海多日的陰霾細雨被合肥剌剌的陽光所替代,雲開霧散見太陽,心情似乎晴朗許多,後來才知道,胃口因此也變得比心胸還遼闊。見到小妹大概是下午3點半的光景,因為塞車在火車站裡堵著,小妹拿出核桃干說:且讓他們堵吧,我們慢慢吃。沒吃多少,最多兩小袋。很快便到酒店住下,小妹說,來安徽別的先不說,徽菜是一定要吃的,我一邊在心裡想著江浙菜的甜膩膩,一邊問徽菜有什麼特點,小妹說,應該是八大菜系中的一種吧。





百聞不如一吃,五點過後,小妹將我帶到一個叫環翠堂的私人公館處,說,這一家的徽菜做得不錯,環境也好,嗯,內裡九曲回腸,還可以和開心捉迷藏,菜也不錯,第一口鵝湯就把上颚和喉嚨管燙得半天說不了話,最叫我記憶深刻的是,是吃到了張志和詩中的鳜魚,不是桂魚,是鳜魚啊,搞得我們很興奮地回想並背誦起“西塞山前白鹭飛,桃花流水鳜魚肥,青箬笠,綠蓑衣,斜風細雨不須歸”,呵呵,吃魚能吃到“吟哦口垂涎,嚼味有余隽”,這還是頭一次。

把小開心送回家,和小妹繼續在街上游蕩,兜了一圈,來到一家路邊小店,小妹說:接著喝啤酒吧,就龍蝦。俺花顏失色,剛吃完,又來,哪裡裝得下呀?不是龍蝦太好吃,就是胃口太博大,反正到最後,我們倆滿手辣椒紅油蒜香味地剝了上百只,外帶四瓶啤酒。

第二天一大早,在酒店外的小吃店扒拉了一碗牛肉米粉,幾個鍋貼餃子,然後上了路,小妹指著護城河說,以前,護城河以內的就是巴掌大的合肥,我記住了,護城河其實就是城中心的一條四周有綠樹的河。
盡管巢湖是一潭臭水,畢竟還是五大淡水湖之一,就這樣,小妹將我領到了一個叫宗廟的巢湖邊上。站在湖邊柳堤下,可以看到近處的姥山,遠處的鞋山,她們跟我講了典故,我沒怎麼記住。波光粼粼的巢湖水天一色,看不到邊,無怪乎開心對著巢湖說:大海啊,真大!上午的巢湖很安靜,宗廟裡有香火,不知道香客多不多,聽說宗廟的簽很靈驗,我沒去,這把年紀了,聽天由命吧,管它好與壞;巢湖的水絕對不算臭,我想多是小妹先用批評與自我批評的精神降低我的高標准嚴要求,湖邊的打漁人家家家戶戶晾曬著小蝦米,空氣中有一股腥膻的味道,別說還真跟海邊的空氣裡的鹹味差不多。

趁時間還早,到肥東吃了一鍋重慶公雞煲,麻辣鮮香味道齊全,本欲在此做個廣告,可惜臨走時忘記把門牌號抄下來,算了。
肥東到南京實在太近,俺開車技術實在太好,超了幾輛奧迪,被一輛凱迪拉克超,超與被超之間就到了長江三橋,秦淮河原是不打算去的,但惦記著那碗鴨血粉絲湯,還是去了,並且連帶著掃蕩了一籠灌湯包子。
從到合肥,再到南京,其間24小時,感官系統最敏銳的是胃,最大規模的運動是吃,對於安徽,對於合肥,我還是熟悉而陌生,宛若當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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