傳奇女子宋美齡的陪嫁 品味法式別墅
日期:2016/12/14 13:14:34   編輯:古代建築有哪些宋美齡的法式別墅
傳奇女子宋美齡的陪嫁
從東平路的一頭到另一頭,一個人可以一直用最閒適的心情和步調來走。若說上海是個海,那麼,這條棲在最繁華地段的幽靜小街就是海裡的一條潛水艇。很多嫌衡山路煙火氣太重的人會到這裡來輕松一下,這條小道的周圍有10多棟花園別墅,曾是宋子文、孔祥熙、席德懿等近現代名人的宅邸,而今開了各式各樣的吧和飯店,但很多人還不知道,更顯赫的傳說在東平路9號音樂學院附中的圍牆裡靜默著。
76年的時光過去了,尋找昔日的痕跡已是件很困難的事了。現在穿梭飄蕩於這幢樓裡的身影和聲音,講述著的是迥然不同的故事。這棟樓在被接收後翻修過兩次,它現在是學校一幢普通的教學樓,它的外貌依然但內部裝潢卻經過了改造,你現在看到的是按老風格重做的設計,原來蔣宋的氣息已不復存在。它剛剛作為2003年上海市不可移動文物登記注冊,北面的入口處還掛著“上海市優秀近代建築保護單位”的牌,主樓一樓的豪華客廳變作了排練廳,二樓的臥室成了排練房兼會議室,其它的房間都是練習和教學用的課室,而它的副樓開了家精致的家居用品店,走在東平路的路人會聽到主樓裡飄出的琴聲,混和著夜色裡這條街的香水和酒精味。至於那個備用的“秘道”,學校裡的保安也講不出究竟怎麼了。那塊蔣介石題寫的太湖石還在樹叢裡靜默著,雖然字跡也有些模糊了。草坪假山和水池也還詩意盎然,只是被不斷地占用,規模比起以前不可同日而語。
這是一棟有靈氣的樓,像孩提時代以積木搭造的童話。它的外表是典型的法國式花園洋房風格,牆面繞著隨季節變幻色彩的蔓籐,外牆嵌著或黑或白或黃的各色鵝卵石,屋面為孟沙坡面式的,鋪著紅色的平板瓦,干淨洗練而不落俗套。門窗采用弧拱及圓拱圈,立面腰線縱橫鮮明。清水勾縫磚牆,縫道整齊,1920年代的上海就流行這樣的外粉刷工藝,在和諧從容的色彩之間,優雅的弧拱廊柱靈活地標示出曲線感。
整棟雙層的樓房是面南背北而建的,由外型不一的東、西、中三個單元構成主樓,有很強的層次感。東部比其它部分向前跨出一截,而中部的券門較寬闊,有內廊。當初一樓的東部是作豪華客廳用的。蔣氏夫婦在這裡接待各地來賓,廳裡的布置頗為風雅,柚木地板、高級沙發,牆掛名貴的字畫。更顯身價的是,宋美齡的親信黃仁霖有時還會帶著摩登的美國電影來放映,宋美齡也會叫來孔祥熙的子女一同欣賞。和現在所謂的“家庭影院”相比,這個可圍坐幾十人的房間可是名符其實的家庭影院了。
那裡有宋美齡的陪嫁,一幢法國式的花園住宅。1927年12月1日,宋美齡與蔣介石在上海舉行婚禮盛典,到場祝賀的各界人士有一千多人。次日蔣介石夫婦就到杭州和莫干山度蜜月,回滬的時候,他們就住在東平路這所樓宅,是宋子文為他們買下了這棟樓,且用作宋美齡的陪嫁。
蔣介石曾在上海置辦過幾處住所,但他最喜歡的是這幢。當年孔宋家族在上海的別墅群,原來出入口在衡山路,後又辟出一條東平路,別墅的出入口就在東平路。
蔣宋夫婦倆的臥室在二樓東面,面積約100平方米。它連通著衛生間,寬敞明亮擺設簡潔。設計者還很周到地在臥房前備有一條秘道,以便在特殊的情勢下經此通到室外。東西部之間的地帶是書房和餐廳,以作蔣宋起居生活之用。西面的詳情就不讓來客知道了,因為那是警衛、秘書和廚師棲身的所在。這個神秘的區域需從邊門進入,另有專用樓梯上樓,有門通向會客室外的過道。
宋美齡站在二樓陽台舉目遠眺時一定看見過很多風景,她的視野會很開闊。和一樓的廊柱不同,二樓陽台的線條弧度很含蓄,顯示了雅致的貴族氣派。首先映入她眼簾的,可能是洋房南面那塊30畝的花園。刻意散亂鋪就的鵝卵小徑通向一泓碧水,池裡有荷花、噴泉和金魚,雪松、廣玉蘭、香樟等名貴樹木及玲珑的假山環抱著它,但蔣夫人肯定最喜歡那塊太湖石,因為上面刻著蔣介石親筆寫的“愛廬”兩字。蔣介石在廬山有“美廬”,在杭州則有“澄廬”,再加愛廬鼎足而三,可見老蔣對這棟樓宅的看重,是有字可依了。
那時候的東平路,雖然還沒有像現在那樣被稱為“上海第一情侶街”,但卻更像是個世外桃源。若宋美齡的目光掠過路邊的法國梧桐從西向東掃視,必定會看到和它比鄰的那些花園:最西面的那幢別墅現在成了SASHA餐廳,而最東面的席德懿宅邸成了今天的席家花園,皆為上海社交界有名的花園式飯店。甚至再遠處的白崇禧公館也可遠眺,當然,今天它已是個啤酒屋了。還有一樣東西她當時不會想到,收歸學校所有之後的“愛廬”成了教學樓,樓西側還飼養了孔雀等鳥禽,以便給音樂學校的師生們締造一個更優美的環境。
還沒動過的東西還是有的,比如說,樓梯,和有些房間的壁爐、裝飾板。二樓的地板也基本沒動,除了被用作排練的那個臥室以外。樓道裡的地板、樓梯和門都保持著木制品的從容和沉著,這典雅的深色調還是依稀令人想起了它過去主人的華貴。學校負責這棟樓日常事宜的管理員很嚴謹,每一間房都不對外界媒體開放,以免擾亂在上課的學生秩序。所以也只好在走廊和樓梯看看,不出聲。偶爾有人從某扇關著的房門裡出來,記者趁此機會一瞥室內樣貌,看見教琴和學琴的人。他們坐在背光的側面,抬起頭看你一眼,深色光影裡的琴童。二樓排練廳(也就是曾經的臥室)門緊閉著,裡面毫無動靜。它和其它的房間之間有個過道,靠天花板處做著弧形拱券,和門楣的線條相呼應,一側有寬敞的窗,陽光就在這時像一個傾吐秘密的使者一樣斜進來,照在另一側牆角的老式取暖設備上。
這幢樓宇的氣韻還在,從那些被忽略的細部,從深色的木結構、優美而不聲張的弧線、樓梯扶手的工藝、樓梯轉角處略帶彩色的玻璃、老式暖氣通道、壁爐、紅色瓦片和彩色的鵝卵石傳出無聲的話語。
這樣的宅邸在攝影家的眼裡是妩媚的,在靜靜的畫面裡緩釋著尤物的優雅。倘若它還能開口說話,聲音會帶著有磁性的沉重。但是它卻像默片時代的影星緘口不語,把無窮的想象拋給了新世紀。更多的人則不會去想。他們經過這條路的時候,感興趣的是家居店裡的精品和飯店裡做舊的奢華。不知道每天在這樓裡出入的人會怎麼想,也許他們已經不會在乎歷史了,即便偶爾有人記起這裡住過的一對著名的夫婦,那也是作為談資。但其實每個人心裡都有個舞台,非具象的、讓想象的故事在裡面演出的舞台。
“愛廬”平時由蔣介石副官蔣富壽看管,蔣介石住在其間的時間並不太多,常匆忙而來又匆匆而走。宋美齡雖也隨他東奔西跑,但住此地的時間稍多些,她來的時候也常將母親接來同住。人們都知道宋美齡的生活是很西式的,據負責校園校捨整體規劃的前副校長桑金根先生介紹,他曾在設計圖紙原稿裡看到,原來一樓還附設一個小小的禮拜堂,以供作為教徒的宋美齡做禮拜之需;他還說,學校對面的那座冷藏庫,其前身乃是一個教堂,現在還是依稀能看出教堂的痕跡。
漢語裡,“它”是一個指代動物或無機物的詞。但當把“它”使用於“愛廬”這樣的建築時,會感到“它”這個詞變得和“她”一樣有活色生香之味。也許在憶起房子裡的那個“她”時,“它”和“她”也會互為通感起來,雖然那曾經的私人性已為公共空間所取代,卻因此而獲得了某類平靜或客觀,以認可那和常人一樣的人的情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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