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人“猴娃”身世之謎:曾三十年不生病
日期:2016/12/13 23:07:41   編輯:古建築紀錄
猴娃曾繁勝
王方辰
近日,正在神農架拍片的美國著名導演卡梅隆,找到正在設計、布置神農架自然生態博物館的一位科學家,請教中國有關野人科考的成果。當他聽到生動的故事,看到神農架“野人”的腳印模型後,豎起了大拇指,驚歎道:太棒了,肯定有“野人”存在。我在中國拍的“野人”的電影一定會比《阿凡達》還精彩。這位執著的科技工作者就是北京生態文明工程研究院研究員、中國科學探險協會常務理事、奇異珍稀動物專業委員會秘書長王方辰。
王方辰原本是學電氣工程的,在電動車的研制上還獲得過國家專利。從1985年開始,王方辰卻開始致力於生態研究,而“野人”研究是他研究領域的一個重要的組成部分。
猴娃的身世之謎
說起王方辰的“野人”的探尋,就不能不提起“猴娃”。1986年,30出頭的王方辰還在國家環保部門做攝像工作,一次到湖北出差,他去了神農架。在這裡他從“野人”研究者的口中得知,湖北長陽縣有一個疑似野人後代的猴娃。當時,王方辰認為“猴娃”能為“野人”探索尋找到一個突破口,於是和同伴孫志勇立即趕往那裡。猴娃的家在長陽縣的栗子坪村,由於沒有公路,他們只能徒步在山間穿行。路上王方辰他們從老鄉那裡聽說,猴娃的母親進山砍柴曾經被野人劫走,回家以後生下了這個怪異的孩子。
好不容易走進猴娃家,在與他父母的交談時,猴娃湊過來與大家接近。“看到他以後,我心裡怦怦地跳,連攝像機都有點抖了。一看到我們,猴娃也馬上尖叫起來,頗有敵意地從地上抓起石子向我們丟過來,但他丟的方式與別人不同,不是從上往下擲過來,而是從下往上丟過來的。我們拿出香蕉給他吃,他一下子就老實了,獨自一人坐在一邊吃。”王方辰說。交談中猴娃父母對是否曾被野人抓走過始終采取一種回避的態度,他們也不好觸及人家心中“永遠的痛”,這讓猴娃的身份更加神秘了。
猴娃的小名叫犬子,大名曾繁勝,30歲了。王方辰觀察後發現,他的頭比正常人小,兩個胳膊比較長,手甚至能伸到膝蓋。他身高有1.74米,手腳都很大,走路時半彎著腰,聳著肩,晃晃悠悠的但挺快。猴娃不會說話,只能發出幾種簡單的聲音。更讓人驚奇的是猴娃從小到大無論寒暑都赤身裸體,不穿衣服和鞋子,沒有羞恥感,但從來也沒有生過病,身體很強壯,愛吃生的東西。生氣的時候,猴娃會雙手拍著胸脯往上蹦。
讓王方辰記憶猶新的是,犬子頭上有三道稜子。通常大猩猩、黑猩猩、猩猩以及長臂猿頭頂上面有塊突起的骨頭叫矢狀脊,但人的頭顱經過進化,矢狀脊早已消失了。為什麼猴娃的腦袋上會有類似於矢狀脊的突起?王方辰還發現,人的鎖骨是一字形、橫的,但犬子的鎖骨跟猿的一樣,呈V形。王方辰拍下了有關犬子的影像,留下了珍貴的資料。
幾年以後,猴娃的事情被媒體披露,為了對猴娃的身份做出科學的結論,1997年,北京猿人博物館館長、古人類學家袁振新教授決定親自前往湖北長陽,采集猴娃和他父親的血液樣本進行DNA鑒定,但這時卻傳來猴娃已經去世的消息。猴娃家的一位親戚告訴他們,是食物中毒要了他的命。由於父母去世後缺乏精心的呵護,1989年,從來沒有生過病的猴娃倒下了,上吐下瀉,沒過多久就死去了,卒年33歲。
猴娃一共有六個兄弟姐妹,他排行老四,他手心有半寸長的黑色的毛,腳心、屁股後面也有。他的父母不是近親結婚,他的兄弟姐妹都很正常、聰明、能干。
袁振新教授帶領調查組來到了大山深處猴娃的家,隨後猴娃的屍骨運回了北京。在中國科學院古脊椎動物與古人類研究所,專家們研究後給出的意見是,猴娃其實就是一個小腦症患者。因為腦容量非常小,只有671.97毫升,恰巧與南方古猿的腦容量相當,連正常人的一半都不到,正常人腦容量一般為1400毫升至1450毫升之間。所以他智力低下,沒有語言功能,無法正常表達自己的喜怒哀樂,但他的行動能力很好。
猴娃腦袋上的三條隆起,是因為他的囟門閉合得非常早,骨頭雖然不再長了,但是皮膚和肌肉組織還在不停地生長發育,擠在一起形成了褶皺,上面長滿了毛發之後,看起來像矢狀脊。
盡管如此,猴娃身上也有用小腦症無法解釋的地方,如他的鎖骨和正常人不一樣;此外還有他的牙齒排列。正常人的臼齒,即大牙應是第一個大於第二個,第二個大於第三個,但猴娃跟正常人正好相反,和猿卻一模一樣。
據王方辰介紹,曾參加過周口店北京猿人發掘工作的著名的古人類學家賈蘭坡先生當年也見到過猴娃的頭骨,表示這個頭骨很有意思,很值得繼續研究下去。目前猴娃的骨骼依然保存在中國科學院古人類研究所。
研究“野人”究竟有什麼意義呢?
王方辰認為,按照達爾文的進化論,從猿到人應是一條非常完整的進化鏈,王方辰打了一個形象的比喻:在進化過程中,猴子是現代人的“太祖”輩;猩猩是現代人的“祖父”輩;而“父母”輩的祖先非當代直立行走的大型靈長類動物莫屬,應為巨猿。它的進化程度高於猩猩,但低於現代人,而“野人”等人形動物屬於巨猿的後代。既然“祖父”和“曾祖”們都還活著,那麼“父母”輩的祖先是不是都死絕了?是否還存在著活化石般的物種?
王方辰說:“從靈長類的演進來看,在我國中部、西南部山區裡人不太多、生態環境還比較完整的地區,養活一種類似人的大型靈長類動物的可能性是肯定存在的。因此,有了更多的信息後,我們願意按照古人類學家的思路對人類進化鏈條上的缺環展開研究。當然,能夠找到一個活體更好。”
所以說,探索從猿到人最直接的“父母”輩祖先對研究人類起源的意義非常重大。目前全世界范圍的“野人”研究工作,並非只是為了滿足單純的好奇心,更有著嚴肅的科學意義。
為研究野人“我已經死過五回了”
猴娃的身世雖然沒有最終確定,但卻堅定了王方辰的信心——野人存在。20多年來,他把自己投入到“野人”的科學探索與研究中去,幾乎付出了所有時間、精力和金錢。
野外考察始終伴隨著危險,王方辰曾在考察探險國5次歷險,險些付出生命的代價。其中最驚心動魄的是前年8月11日,青藏高原上的“驚魂180秒”。
2010年,由探險家楊勇帶領著7個人組成了高原科考隊,開始了對青藏高原為期4個半月的綜合科考。8月11日,當車隊行駛到了青藏高原色林錯湖區的一條小河邊時,危險發生了。王方辰說:“經過幾天的考察,我們覺得那裡沒有很深的水,都是淺湖盆。”因此,當楊勇和王方辰面對眼前不足十米寬的小河溝時,沒有絲毫的猶豫,楊勇駕駛著越野車一頭扎進了河裡!車扎進了河裡後,王方辰立刻感覺到了不對勁。“車一漂,我就知道壞了。”
車很快就沉下去了,隊長楊勇之前為了拍藏羚羊,把車窗搖了下來,這為他開辟了“生命之窗”。楊勇先從車窗鑽了出去。而擁有豐富高原科考經驗的王方辰和另一名探險隊員,這次卻做出了錯誤的判斷,沒料到河水竟然有那麼深,沒快速、及時地跟著楊勇一起逃出去,生命通道瞬間就關閉了。
王方辰明白,逃生的路線必須在幾秒鐘之內確定,不能再犯錯誤了。他說:“車立在水裡,如果我要從前面的車窗出去,必須扒開我們的睡袋、箱子和設備,還要越過前排車座的後背,10秒鐘完不成。”
越野車從沉入水中到河水近乎沒頂,只有短短的180秒。從小在什剎海後海邊長大的王方辰具有良好的水性,在江河中游上幾千米不成問題。但此時畢竟是在海拔5000多米的高原上,那裡空氣中的含氧量僅相當於海平面的40%。並且當時水溫只有8攝氏度。他說:“我把椅子往後放,使勁踹著擋把,這樣能把頭仰起,從水還沒淹至車頂的幾厘米的空隙中吸點氧氣。我知道唯一的出路只有後車窗。”
楊勇指揮著後面車上的隊員拿來壓千斤頂的鐵棒,奮力砸向後車窗玻璃,可貼著膜的玻璃未見絲毫破損。此時車頂都全部沒入水中了,楊勇急得大喊:拿鋼釬!鋼釬!鋼釬在隊員們手中揮舞著,嘩啦一聲,越野車後窗玻璃終於碎掉。隊員們趕緊把王方辰拽了出來,他已嗆了水,臉色都變了。
原來,這條小河溝是由青藏高原上的冰川融水匯集起來的,此時又是冰雪融化水量最大的時候,水的流速比較快,將河床下的泥沙掏空,形成水面很窄但卻很深的河溝。王方辰說:“我真沒想到整這條不到10米寬的小河溝竟然有6米多深。”
此前的1996年,王方辰在試開一輛2.5噸的柴油車時,卡車一下子落入十幾米深的山澗。在下墜過程中,車頭撞上了峽谷中的石頭,王方辰被從破碎的前擋風玻璃裡甩了出去,車子也改變了方向,四腳朝天地躺在了白薯地裡。事後王方辰暗自慶幸,多虧卡車朝後翻了過去,否則非砸在他身上不可。
“說不定下次就見不著了”是王方辰和同事們常說的一句話,這句話既是玩笑,也是他工作性質的真實寫照。王方辰說,我都死過5回了,本兒早就撈回來了,現在消耗的全是利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