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大帥曾經說過類似“如果哪天大熊貓可以擺上餐桌了,那什麼保護法都弱爆了”的話,這個是我們在討論珍稀動物的保護的時候他的觀點,當時我很驚訝,畢竟我是看了很多年國家地理的80後,怎麼接受得了血淋淋的用食用來刺激保護?(加上這幾年我的飲食結構越來越素)但是,誰叫梁大帥是我的恩師,而我又一直是他忠實粉絲呢,所以沒有反感(估計要是個普通人,我早就惡心爆了)。
今天下了城市設計課,我又跟平時一樣,開始了聯想,“今天所學的東西怎樣才能運用到實際中去”“古建的生命力是否依舊存在”“我們又該如何喚醒他們”“在這個紛擾的時代,他們的脆弱是否源於他們沒有自救能力。”貝多芬曾經說過:“人啊,你當自救”,建築,動物,何嘗不是如此?
梁大帥舉了一個揚子鳄的例子,我記得小時候集郵就有一套是講揚子鳄是我國一級保護動物,可是現在,揚子鳄可以擺上餐桌了,原因是當年政府鼓勵農民飼養這個東西,說允許一定比例的“老弱病殘”,這部分農民可以賣給餐館,於是揚子鳄從此興旺發達了起來。這裡面其實是個很妙的悖論,我們都心知肚明地笑了。
動物的保護,相比起立法,設保護區等等這些手法,可能反其道而行反而會賦予它們新的價值,這種新的價值也就使它們擁有了自救能力,不至於在這個弱肉強食的自然規律下斷子絕孫。
這樣說來,建築也應該有同樣的規律,古建就是建築中的珍稀動物,一味的將他們標榜成人類文明的結晶並非長久之計,也就是說,這種方法不夠綠色不夠節能!
最實在的是什麼?我覺得,是讓它們具有適應性。半年前,我在荔灣湧走,回想東濠湧的盛景,開始明白人的重要性,開始明白local people的重要性,很多改造改著改著就成了一件展覽品,你知道麼?單純的展覽品是需要維護的,而且活化石是不是會比文物動人些許?這是我的觀點,建築這東西,有人去用它們了,自然就留得下來,如果是在自然使用中破舊,人們自然會想到對其進行維護(這裡我不排除有某些花巨款買下古建卻一下推倒重建的顯擺戶),畢竟,人們骨子裡頭都有懷舊的情緒,況且,重新置換的成本比修補高很多,你再怎麼新潮,不會跟錢過不去吧。
什麼時候,我們的古建不是像大熊貓一樣高尚神聖,被”保護“被圍起來,而是我們意識到替換它不會有更好的,它是不可以重生它是唯一的,那我們的保護就步入正軌了,建築設計強調的自發性,在古建保護中何嘗不是如此,我們總說主體是人,主體為先,可是到了實際中,很多時候,我們的注意力就全部集中在客體上了。一旦古建與今人的這種關系構建出來,剩下的就只需要想好怎樣對其結構進行加固,改造其空間以適應功能的需求,然後考慮一下它們在正常使用下的維護。
梁大帥就是個哲學家,就算是開玩笑都能讓人聯想到這怎麼多,良師益友,難怪這麼多學生對大帥念念不忘呀~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