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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星堆遺址北部城圈露真容 月亮灣小城可能是宮城

日期:2016/12/15 15:15:35      編輯:古代建築

  原標題:三星堆遺址北部城圈露真容

三星堆遺址各段城牆平面位置圖。 (除署名外,均文匯報資料照片)

 李伯謙(前)、林留根(後左)、雷雨(後右)等在討論北城牆斷代等問題。記者 付鑫鑫攝

參加成果論證會的專家在青關山城牆附近分析、討論。記者 付鑫鑫攝

紅燒土建築F3內發掘象牙時的情景。

  5年考古最大成就是啥?北部城圈結構基本清晰

  參加工作後,冉宏林親眼見證了“十二五”期間三星堆考古陸續取得的突破。在三星堆遺址北部,相繼發現5道城牆,分別為真武宮城牆、倉包包城牆、青關山城牆、馬屁股城牆和李家院子城牆(見右上圖)。

  真武宮城牆,位於三星堆城址北部的真武宮梁子上,北臨鴨子河。大致呈西北———東南走向,殘長逾200米,頂殘寬約15米、底寬逾21米、殘高1.7米,始築於三星堆遺址二期偏晚,即夏代晚期。

  “真武宮城牆呈斜向堆築,城牆結構與月亮灣城牆相同。真武宮城牆的東端與月亮灣城牆的北段幾乎垂直相接,二者可能為同時建造。”在三星堆遺址2011~2015年考古勘探、發掘成果專家論證會上,報告人、四川省文物考古研究院三星堆考古工作站站長雷雨介紹說。

  其次是倉包包城牆,位於三星堆城址東北部的倉包包梁子上,大致呈西北———東南走向,東抵東城牆北段並與之近直角相接,西隔月亮灣城壕與月亮灣城牆垂直相望,南側並行一條寬約40米的城壕並與月亮灣城壕相通。殘長550米、頂寬約20米、底寬近30米、殘高2.7米,始築於三星堆遺址三期,即商代。斜向堆築,城牆結構堆築方法與南城牆基本相同。

  而青關山城牆,位於三星堆城址西北部的青關山台地北緣,城牆走向與真武宮城牆相近,二者位於同一直線上。殘長140米、頂部殘寬10-15米、殘高近3米,始築於三星堆遺址二期偏晚,即夏代晚期。

  “青關山城牆的築造方法和結構,與真武宮城牆相同。由於兩道城牆基本位於同一直線上,我們可以推斷青關山城牆與真武宮城牆都是北城牆的部分所在。”冉宏林在青關山土台實地解釋道。

  馬屁股城牆,位於三星堆城址東北角,倉包包台地東北邊緣,北側即為鴨子河灘地。目前保存狀況較差,現存殘高僅0.2米至1.6米。城牆呈拐角狀,南接東城牆北段,西延約20米長並可直線對接真武宮城牆(北城牆中段)。經考古發掘和勘探明確,確認該拐角由外廓城“東城牆北段”和“北城牆東段”殘留構成,始築於三星堆遺址三期,即商代,且城牆結構與東城牆南段相近。

  李家院子城牆位於三星堆城址東北部,南端與倉包包城牆西端相接,北邊為坐落於鴨子河灘地的李家院子。現存長度約150米,寬約20~25米,西(外)側壕溝與月亮灣城牆共用,始築於三星堆遺址三期,即商代。

  “李家院子城牆的築牆方法,與倉包包城牆基本相同。考古發掘還確認了李家院子城牆和倉包包城牆明確相連,二者應為同時建造。”雷雨說,此外,還發現有城牆修築時的施工通道,城牆東(內)側有補築現象。

  從年代來說,月亮灣城牆、真武宮城牆、青關山城牆和西城牆北段的城牆結構相同,始築年代均為夏代晚期,因此,這幾道城牆極有可能是同時期建造的,它們可以合圍成一個小城,即月亮灣小城,面積將近46萬平方米。倉包包城牆、李家院子城牆、馬屁股城牆和東城牆北段也可合圍成一個小城,即倉包包小城,其面積約8.8萬平方米。

  雷雨強調說,隨著外廓城北城牆(青關山—真武宮—馬屁股)等城牆的確認,以及月亮灣小城和倉包包小城的合圍,三星堆城址,尤其是北部,城圈結構已基本清晰。這對於認識三星堆城址的聚落結構具有深遠意義。

  未來考古方向是在哪兒?水系、墓葬區、手工業

  問及對三星堆過去的考古工作有什麼心得體會,冉宏林很謙虛。他說,他學的專業是考古,考古就是每天發掘、再發掘。“我個人不喜歡太復雜的生活,考古嘛,關鍵是要耐得住寂寞!我一直住在三星堆考古工作站裡,每天騎自行車上下班。對我來說,工地每一鏟土下都是驚喜。因為我們不是為了發掘特別的文物,而是為了解決學術問題才來干這行的。”

  據悉,過去5年間,四川省文物考古研究院已在三星堆遺址西城牆外、西北角,沿鴨子河上游,做了55平方公裡的考古調查;並在遺址保護范圍內,做了約9平方公裡的考古勘探。這些摸底工作,將為“十三五”期間的三星堆考古打下堅實的基礎。

  雷雨說,西城牆在月亮灣小城處有一個拐角,然後南段與其有一段距離是空白的,初步認定,這是三星堆古城水門所在。除了水門,在對北城牆的考古發掘中,還發現了一條“大溝”,這條大溝將月亮灣小城和北城牆隔開,而且馬牧河穿三星堆古城而過,說明三星堆時期,城內水系很發達。

  為此,陝西省考古研究院院長王炜林指出,既然在西城牆有一處水門,水系與古代聚落聯系緊密。“我建議,是否有必要在‘十三五’規劃中,重點關注三星堆遺址水系研究。第二點,則是南城牆處遺跡較少,其附近遺址的功能定位也可多留心。”

  南京博物院考古研究所所長林留根說,三星堆遺址的水系十分復雜,如果這個問題不解決好,那麼城池的使用功能和平面布局就沒法做到清晰可辨。“城牆中間出現水門,城內有水系,這條水系有沒有可能不是城牆外的護城河,而是解決百姓生活用水的?另外,三星堆遺址城牆拐角不夠明顯,是否也與水系有關?”

  據三星堆研究院院長肖先進透露,截至目前,西城牆、月亮灣小城和高等級墓葬區等功能分區並不清楚,或許可以成為“十三五”規劃的重點。他還提出,四川早期先民的建築中,出現過前院有柱子、後院僅為土坯牆的大型建築,可否作為研究三星堆建築遺址的參照物。

  北京大學考古文博學院教授李伯謙在總結發言時說,建議三星堆考古把高等級人群的墓葬區(即俗稱的“王墓”)尋找作為一個重要內容,因為這類墓葬往往濃縮了一個時期的文化精髓。

  冉宏林解釋道,上世紀90年代,在三星堆遺址外圍仁勝村曾搶救性地發掘了仁勝墓地20多座墓葬,但仍不是高等級墓葬。而上世紀80年代末,2個祭祀坑出土的精美文物如此之多。“因此,我們有理由認為,2個祭祀坑單獨擺在那裡不太合理,理論上,周邊應該有祭祀用的宮殿等建築或其他遺跡,甚至高等級墓葬區。”

  一號、二號祭祀坑出土如此多的青銅器、玉器,其制作耗時耗力,相信只有當時的壟斷階層才有權力發號施令、調配眾人完成如此浩大、繁復的工程。那麼,這些器物是怎麼做出來的?手工藝人在哪裡?他們是如何被管理的?這些問題都有待進一步研究。

  “根據專家們的建議,我們現在的計劃是先做城址和水系,再做墓葬區和手工業。”冉宏林說,希望每天都有新收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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