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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京那些將要逝去的胡同 一座三進院有著別樣童年

日期:2016/12/14 11:50:14      編輯:中國古代建築

    明代為京城澄清坊所屬。按當時規制,北京城分為36坊,坊下分牌,牌下設鋪,鋪下才是胡同。因此地有一個鑄鐵廠,經常堆積鐵渣煤渣而得名。清朝屬鑲白旗,初稱煤炸胡同,光緒年間改作煤渣胡同,沿習至今。     故事不少     不長的胡同,     每個院子都是故事     不長的胡同裡,原先幾乎都是典型的四合院,清幽靜谧。     東口路北把頭是一座灰色兩層洋樓,那是中華聖經會舊址,現在是北京市基督教教務委員會所在地。當年路南面朝大街是個郵電所,小時候寄信、寄包裹和打電報都去這裡。     和多數街道門牌號的規律差不多,煤渣胡同的門牌號排列,路北是單號,路南為雙號,由東向西,數字遞進。     煤渣胡同1號院在路北,挨著洋樓,大紅門,兩層樓,西洋建築風格與中華聖經會相同,沒准是它的附屬建築。解放後,這裡是外貿部部長林海雲的府邸。     東口路南第一家是2著名相聲演員馮鞏的曾祖父、人稱“北洋三傑”的馮國璋,在入住總統府之前的官邸是煤渣胡同的5號院。那是一個多進的大四合,成了傅作義北平綏靖公署最大的被服廠,後來被軍接管,成了北京軍區後勤部宿捨。1976年地震後,這裡的平房受損,於是院子拆了原地建起高樓。     3號院守著1號院在路北,清鹹豐十一年在這裡設立的神機營衙門,選八旗精銳一萬五千人配備步槍,由恭親王奕沂率領,負責守衛紫禁城和三海,並扈從皇帝巡行。光緒末年,神機營舊址辦起了“法政學堂”,袁世凱上台後又變為招待所,曾接待過孫中山派來的蔡元培、宋教仁等組成的專使團。臨解放時國民黨在北平辦的英文報紙《時事日報》設置在這裡。解放後,這裡成了《人民日報》的宿捨。     可別小瞧了這個宿捨,裡面住過許多知名的大人物,像張磐石、安崗、范長江、鄧拓、賀敬之、李莊、華君武等。當時這個院有仨三個跨院,裡面有圖書館、大會議室和禮堂,能容數百人開會、看電影。1964年,院子裡平房拆了,建起座五層樓,就再也沒有四合院的韻味了。     我們一家住的是4號院,解放後一進城就搬來了。父親滕代遠是新中國首任鐵道部部長,這個建於民國初年的4號院,早年恰是京津鐵路局局長的官邸。院子旁邊有個南北走向的小胡同,早年稱馬家廟,後來叫北帥府胡同,作家趙樹理曾在那裡住過。     著名相聲演員馮鞏的曾祖父、人稱“北洋三傑”的馮國璋,在入住總統府之前的官邸是煤渣胡同的5號院。那是一個多進的大四合院,解放前成了傅作義北平綏靖公署最大的被服廠,後來被解放軍接管,成了北京軍區後勤部宿捨。1976年地震後,這裡的平房受損,於是院子拆了原地建起高樓。     煤渣胡同7號院日偽時期曾是東城日本憲兵隊駐地。當時任“華北政務委員會”委員長的大漢奸王克敏,按慣例每周二下午都來這裡與日本北平特務機關長喜多誠一見面交換情報。據此軍統曾在這裡設伏刺殺王克敏,可惜沒成功,王克敏只受了點輕傷。     這個院子後來改為陸軍部軍需學校。解放後7號院和5號院一起都成為了北京軍區後勤部家屬院。 一座三進院,     煤渣胡同路南的一座二層小樓是10號,曾是大名鼎鼎是的東城區安置辦公室,當年有許多上山下鄉亟待返京的學生,家長們一大早就來這裡排隊打聽消息。等到上班開門,排隊的人多數等到的,就是句“回去等吧”。     一座三進院,     滿載著童年的記憶     煤渣胡同4號院也是個三進院,院門是帶台階的雙開門,兩邊各有一個石獅子,經常有小孩騎在上面玩耍。門口還有間傳達室,裡面有工作人員值班。     我們全家住的前院有座兩層小樓,一樓有走廊,二樓有陽台,院裡有個葡萄架。靠西的院牆,栽有一排柏樹,長得筆直且很高,估計歷史很久了。院裡還有核桃樹、棗樹、丁香樹等,最特別的是緊挨樓房長著一顆很大的芙蓉樹,開花很美,外形似絨球,清香襲人。樹葉奇怪,日出而開,日落而合。夏天這棵樹為我們遮陽,避開陽光對屋裡照射,據說它還是敏感性植物,被列為地震觀測的首選樹種。1976年唐山大地震,我在睡夢中被震醒,搖搖晃晃走出屋子。到院子裡時,看到房頂正在往下掉水泥塊,聽到樓房發出咔嚓咔擦的聲音,天空發白,胡同裡的路燈一閃一閃……後來相當長一段時間,我們都住在院子裡搭的防震棚裡。     當時前院與中院有座長圍牆分隔開,牆裡面安裝有路燈,晚上偶爾打開這些燈,夜景很好看,但是怕費電,這些燈基本不開。     院裡東側與汽車修理廠的高牆相鄰,牆根處有一台壓水機,下面留有一個水井。邊灌水邊壓水,有兩桶水就能將井裡的水抽到地面來了,夏天壓水澆菜地澆葡萄,冬天壓水澆出一個小冰場,供前後院的孩子滑冰娛樂。     中院當年建有東、西、南三座平房,分別住著司機、廚師和公務員三家。後來,廚師調動工作搬了家,他那房子就原地建了汽車庫,停放父親的專車。1968年因為戰備需要,部隊來人又挖了個防空洞。     後院還有幾間房,除了住有老警衛秘書一家外,還住過衛戍區派來的警衛班戰士,另有一小間當作花房。三個套院裡面有門相通,後院也有一個後門,通往馬家廟胡同。     記得文革初期,胡同改叫瑞金路七條,我們家門牌號也變了,但是還有些人寄信時搞不太清楚,所以經常會在門口內信箱中發現投錯的信件。其實遇到這種情況,到下午把信交給郵遞員就可以,但是每回父母都讓我跑一趟,將信送到該投遞到的居民家,這也算是學雷鋒了。     小時候我調皮,春節期間放鞭炮,我們這些淘氣的孩子常把二踢腳斜架在紅磚上放,老炸著隔壁汽修廠車間的玻璃。每回放完炮不一會,我們院的門鈴就響個不停——人家找上門來了。     那時還很喜歡騎自行車,但家長沒給買,就時常偷騎工作人員們的公車。開始是把腿從大梁跨到外側用腳蹬著,一下一下的騎。到後來長個了,就直接坐到車座上面,瘋狂的在院裡繞著樹木,拐來拐去練車,車技有了很大的提高。沒想到後來工作了,兒時練就的車技還派上了用場。在鐵路電務段當通信工時,架線常用的大長竹梯,我一手扶把,一手扶著肩扛的竹梯一路騎回工區毫不費勁。     父親1974年去世,1979年我家搬出了煤渣胡同,這裡的一切都成了過去。如今,協和醫院新門診大樓就矗立在煤渣胡同南側,這條幾百年的老胡同已面目全非,原來的模樣再也看不到了。 (來源:北晚新視覺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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