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泸州發現建文皇帝詩碑 還原“建文帝”歷史

日期:2016/12/14 12:19:24      編輯:古建築保護

建文帝詩碑

建文摩崖造像

    近日,文管部門在對泸州泸縣潮河鎮王坪村二組雲龍寺遺址的田野調查中,在距雲龍寺100米遠的農家院前發現疑似明代建文皇帝的詩碑和官溝天帝崖建文帝摩崖造像。

    發現“建文皇帝”詩碑

    據了解,這塊建文帝詩碑長約120厘米,寬約80厘米,已斷為兩截,上截石碑已毀,下截石碑當地農戶早年用作水缸石,砌於長約1.5米、寬約0.8米、高約0.6米的水缸一頭。從水缸當頭的這截詩碑上,可見碑上有楷書,陰刻、立書,8行共56字。

    據地方史載,建文皇帝的詩,泸州較早見於崇祯十五年(公元1642年),泸州中興場側建佛寺內的“名贻萬古”大碑上,碑文序中雲:“傳明建文帝曾祝發於此,萬松林更名建佛寺。泸郡崇義鄉古剎也。自我朝建文帝由湖湘入蜀過萬松林、廬旅於下而名”。明正德年間狀元楊升庵為寺廟山門題聯“白沙翠竹鳥朝散,遠水遙山帝隱存”,並為古剎題匾“潛龍舊剎”。《直隸泸州志·古跡志》中載:“伏龍鄉雲龍寺有建文帝小像,像側刊文武諸臣侍立左右,詩碑立於像下”。相傳建文帝在泸州留下的詩,曾在1989年7月出版的《玉蟾山》叢書23頁刊有二首,後於2001年9月市志辦編印的《三泸走筆》一書中又載其詩。

    破解“建文帝”詩碑內容

    筆者以石碑上的詩句與明天啟五年(公元1625年)劉文征編修的《滇志》、萬歷年間謝肇制撰的《滇略》、萬歷十五年(公元1642年)建佛寺《名贻萬古》碑文、重慶大竹“善慶堂”(公元1404—1409年)碑記以及在泸南龍貫山、玉蟾山、方山等寺中碑記、況場朱氏宗譜中關於“建文皇帝”詩作對應,原來雲龍寺“建文”詩碑上共镌刻詩三首(黑體字為碑文,每字約8公分大):

    一.閱罷楞嚴磬難敲,笑看茅屋雨花飄。南游障嶺千層聳,北望東都萬裡遙。毂韨火辭飛鳳辇,袈裟換卻衮龍袍。公卿此時歸何處,惟見寒鴉早晚朝。

    二.風塵一夕忽南侵,天命潛移四海新。鳳出丹山紅日遠,龍歸蒼海碧雲深。紫微有象星還拱,黑雲遮住漫心頭。乾坤有恨家何在,萬裡煙波無盡愁。

    三.牢落西南四十秋,蕭蕭白發已盈頭。乾坤有限家何在,玉漏無聲水自流。長樂宮中雲氣散,朝元閣上雨聲收。新蒲細柳年年綠,野老吞聲哭未休。

    這三首詩是“建文帝”述懷之句,辛酸淒楚之詩,抒寫了一位遜國君主痛失家國、落發為僧的淒慘人生。

    從建文四年(公元1402年)到明正統五年(公元1440年),相傳在位4年、流落江湖40年的建文帝,自感日薄西山、余生時日不多,落葉歸根的夙願越來越強烈,他辭別龍貫山雲龍寺、玉蟾寺、建佛寺、雲峰寺,老態龍鐘地踏上了北歸宮廷的遙遙之路。《明史紀事本末·建文遜國》中寫道:“帝既入宮,宮中人皆呼稱‘老佛’。以壽終葬西山,不封不樹”,64歲的朱允炆心力交瘁,在京城辭世。

    “建文帝”泸州遺跡

    “謹嚴難逃南史筆”。北方史官為篡改成功者溢美掩惡,南方史志卻為落難皇帝紀實留言。

    泸州是“建文帝”“牢落西南四十秋”的主要地區之一。地方史載,“建文帝”落腳的寺廟有雲龍寺、官房寺、唐家寺、建佛寺,掛單的寺宇有普照寺、元通寺、玉蟾寺、雲峰寺。“建文帝”像一在玉蟾山,一在雲龍寺,一在潮河龍江村官溝自然保護區的“天帝巖”下有建文摩崖造像。“建文遺跡”有龍貫山半“一碗水”,“建文題刻”“阿彌陀佛”四個大字在新溪子場外,“建文三塔”在長江岸巨石上,“佛巖禅窠”四字在佛巖寺。

    地方文獻和古跡碑文中有“建文天子和尚”的紀事:《聖帝碑記》中載“雲龍寺因建文帝雲游到此為僧而得名”(康熙三十年〈公元1691年〉)。《皇祖御題》中載“建文參禅續雲龍,戴面采風落日紅”(清嘉慶23年)。光緒年間舉人、雲南浪穹縣令,合江縣志、泸縣志編修者高觐光,有《玉蟾峰建文帝像詩》。

    朱子镛《海棠香館詩集》載:老家泸陽,明建文遜國削發為僧,飛錫遍天下,而掛錫來泸陽,易僧為俗,匿跡銷聲,築室況家場,埋缽宅後,長樹結木碗,以兆科甲。

    在民間,關於“建文和尚”雲游泸南的故事、傳說不勝枚舉。

    還原“建文帝”歷史

    有關“建文帝”的下落,本來是一樁歷史疑案。明代,人們因懷念與同情,才產生出眾多有關“建文事跡”的記載,其中不少記載對建文帝出逃之事的描寫細致形同眼前、真假莫辨。然而人們願意相信並演繹此說,這無疑投入了豐富的想象,其背後有一種強大的願望。從歷史來看,記載“建文事跡”的野史筆記在明正德(公元1506年)、嘉靖年(公元1522年—1565年)之後大量湧現。從明代政治環境來看,泸州建文詩碑以及“建文”題刻、造像出現於明嘉靖年中期,即楊升庵僑居泸州時。雲龍寺不僅立有“建文”詩碑,且據鄉賢回憶,在官溝天帝崖的“建文”摩崖造像旁有聯可證:

    僧為帝,帝亦為僧,數十載衣缽相傳,雲龍依然皇覺舊;叔負侄,侄不負叔,八千裡芒鞋徒步,螺貫更比燕山高。

    叔誤景隆軍,一片婆心願是佛;祖興皇覺寺,再傳天下復為僧。

    地方史學家認為,“建文詩碑”的發現,官溝建文帝摩崖造像和聯語將成為研究“建文帝”雲游泸州住宿雲龍寺的重要文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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