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黏土磚瓦窯緣何難告別

日期:2016/12/15 1:20:51      編輯:中國古代建築

14日,鄂州市華容鎮周湯村,隨著挖掘機轟鳴,一座28歲高齡的黏土磚瓦窯“壽終正寢”。

  此前,在該鎮何莊村,一座更為年長的黏土磚瓦窯已被拆除。

  按照鎮政府的時間表,5月31日前,全鎮其余15座黏土磚瓦窯都得陸續從田野上消失。“這是一次革命!”盡管出台了強制性目標,但是,鎮長袁立志還是絲毫不敢掉以輕心,“這事太難了”。

  延續15年的告別

  “1998年,鎮裡就部署拆除黏土磚瓦窯,但15年沒推動。”袁立志說。

  人們將傳統實心黏土磚稱為“秦磚漢瓦”。燒制“秦磚漢瓦”,嚴重破壞耕地。據測算,一座黏土磚瓦窯,每生產60萬塊磚,就要挖毀1畝土地。

  為此,從上世紀90年代開始,國家就陸續出台政策,明令“禁實”,要求以新型牆體材料取代“秦磚漢瓦”。

  拆除黏土磚瓦窯,勢在必行!

  按照國家政策以及鄂州市相關規定,1998年、2004年、2008年,華容鎮先後三次展開集中拆窯行動,但收效甚微。全鎮12個村的17座磚瓦窯,依然爐火熊熊,濃煙沖天。“這次,我們成立專班,出台政策,還與12個村簽目標責任書。”袁立志介紹,吸取前幾次拆窯的教訓,鎮裡拿出獎勵辦法,對在4月30日前拆除磚瓦窯的村,除區裡按每門5000元標准獎勵外,鎮政府另獎3萬元,並支付部分拆除費用;對5月31日前拆除磚瓦窯的村,也給予相應獎勵。

  盡管叫著難,但袁立志表示:“區裡將拆窯工作納入2013年度目標考核,實行一票否決,我們要堅決完成任務!”

  眼前與長遠利益的糾結

  淘汰黏土磚瓦窯,為何阻力大?“每一座窯,都涉及較大利益群體。”袁立志說:“為長遠利益犧牲眼前利益,許多人一下轉不過彎來。”

  取土燒磚,工藝成熟簡單,價格低廉,效益可觀。何莊村黨支部書記姜紅兵介紹,1981年、1984年,村裡先後建起兩座磚瓦窯,每座窯吸納剩余勞動力130多人,每年生產紅磚180萬塊左右,為村裡創收20多萬元。“這次政府統一拆窯,我們帶頭拆了一座,直接損失就是40多萬元,多少還是有些心疼。”姜紅兵說。“現在紅磚還有銷路嗎?”“在城裡不太好銷,可在農村一直供不應求。”姜紅兵說。“應該說,磚瓦窯為華容經濟作出了貢獻,許多老板都是靠窯起家的。”周湯村黨支部書記胡新文客觀地說:“不過,對耕地破壞也是太大了。我們村,就一座窯,到處挖的是坑,越挖越多。”

  在村黨支部副書記湯漢雄帶領下,記者來到該村窯場看到,昔日的磚瓦窯已經變成一堆磚土。指著周圍窪地,湯漢雄說:“那是窯場取土的地方,原來是耕地,有40多畝,現在復墾,還得兩年才能變成熟地。”

  周湯村磚瓦窯成為典型樣本。鎮裡組織相關村干部來這裡參觀,現場宣傳國家有關產業政策,講解拆除磚瓦窯的意義。“現在,拆窯行動已經破冰!”袁立志說。

  產業轉型的考題

  拆除磚瓦窯後,如何實現產業轉型,讓騰出的土地取得更好效益?這是一道嚴峻考題。“搞不好,又會死灰復燃。”有人擔心。“關鍵要分好政策蛋糕,搞好復墾還耕。”袁立志介紹,根據土地增減掛鉤政策,他們規定,位於基本農田保護區中間,且已被區政府列入城鄉建設用地增減掛鉤項目的磚瓦窯,拆除之後,必須在9月30日前復墾還耕。鎮裡按照每畝8000元標准,給予復墾補償。

  盡管還在為拆窯喊疼,但在外創業成功後回村擔任支部書記的姜紅兵,卻已經在謀劃如何讓騰出的450畝土地生金:“我們村主產水稻、棉花,騰出的地是黃土,不適宜種這些。”摸摸頭,姜紅兵說:“我考慮過,准備用騰出的地種菜薹,每畝收入9000元,問題不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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